中日慰安妇问题的三大困境与可行出路

bjbbs

中日慰安妇问题的三大困境与可行出路


日本和韩国12月28日终于就慰安妇问题达成协议，日方将利用财政预算向慰安妇受害人援助基金提供资金10亿日元，同时，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向韩国慰安妇表示道歉、反省，日本的这两个动作表明，日本与韩国有关慰安妇的纠葛翻篇。
  
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陆慷28日表示，强征“慰安妇”是日本军国主义在二战期间对亚洲等受害国人民犯下的严重反人道罪行。中方一贯主张，日方应正视和反省侵略历史，拿出负责任的态度妥善处理有关问题。从中国外交部的表态可以看出，中国官方既没有欢迎也没有反对，更没有借着日韩达成协议的机会，向日本提出道歉赔偿的要求。中国话里有话的根本原因是在这个问题上面临着困境。
  
中国已失与日本谈判诱饵
  
中国并没有像韩国那样可以与日本谈判的筹码。中国政府早在1972年的《中日联合声明》中就已经宣布放弃国家赔偿要求，如果中国政府现在重新要求要求日本政府赔偿显然是反悔，这条路根本行不通。并且，据查阅，中国官方在这一问题上的表述一直以来都是“希望日本认真对待”，并未明确向日本提出应该道歉、赔偿的要求。这表明，中国很难从官方对日本予以要求。
  
因此，中国慰安妇讨要说法大多是民间个人行为，可是，这样的道路何其之难。由于涉及外国国家主权豁免的问题，日本政府根本无法成为被告。日本方面更是拿出了有力的证据来为自己辩护：根据《中日联合声明》第五条，中国民间个人的战争受害赔偿要求也已被放弃；根据日本本国民法规定，因不法行为导致的损害赔偿请求权的诉讼时效为20年，中国人原告索赔要求已失时效；根据日本本国的“国家无答责”法律原则规定，日本政府无需对中国个人受害者提供赔偿。


中国面临两难困境

相比于中国，韩国的慰安妇要“幸运多了”。虽然韩国和日本在1965年签署了标志两国建交的《韩日基本条约》，但是，韩国政府在慰安妇问题上并未松口，一直以来要求日本赔偿道歉。韩国宪法法院曾在2011年裁定，韩国政府在慰安妇问题上没有采取具体措施属于违宪行为，韩国国会随即在2012年通过议案，要求日本道歉。
  
本次日韩和解除了赔偿更为重要的是安倍的道歉，韩国可以以赔偿为由像日本索要附带道歉，而中国早就失去了向日本索取赔偿的筹码，如果直接声索道歉，则显得无力。这样一种道义层面道歉的意义在于对方主动而非中国索取，否则就没有意义。
  
日本道歉的主动权不在北京
  
既然中国缺少与日本谈判的筹码，有不少声音认为，可以推动日本国会立法或者借用国际社会的力量来解决。中国受害者所提起的诉讼大多被日本两级法院全部或部分驳回,无一胜诉。但多数判决中并没有否认日本当年的侵略事实,也不否认日本政府的责任。日本法官认为，解决这个问题应由最高层次即国会裁量。
  
寻求联合国、世界人权组织及相关国家的支持看似也是不错的建议。联合国人权委员会在1996年的特别报告中,指出日本政府应对遭受日本军队性暴力的受害人予以赔偿,正式谢罪,并纠正错误的历史教育。美国众议院、荷兰众议院、加拿大众议院和欧洲议会都通过决议案促请日本道歉赔偿。
  
需要指出的是，这两条措施的关键还是看日本的主动性，而这都是中国难以掌握的。如果日本政府不动摇，
即便国际社会施压力量再大，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日本国会立法也是难上加难。通过此次日韩协议也看出，日本对韩国的“赔偿”并非是国家赔偿，而是通过基金会的形式来补偿，这意味着，日本国会立法解决慰安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日本让步关键角色在美国
  
日韩协议达成后，美国国家安全顾问赖斯（Susan Rice）和美国国务卿克里（John Kerry）纷纷发表声明表示欢迎。其实，日本和韩国此次握手言和离不开美国的斡旋。慰安妇问题是横亘在日本和韩国的一道最大的障碍，也是影响美日韩三国同盟的最大障碍，日本政府一直以来不愿就慰安妇问题认错，间接上促成中国和韩国在历史问题上走向一致，两国的经济往来也愈发热络，这样的后果就是中国很可能会在美日韩之间找到突破口，而这是美国不愿乐见的结果。因此，美国必须向日本施压，日本此次也非常“识趣”，同意与韩国和解。
  
美国此次施压的结果非常有成效，这表明，日本仍要受到美国的“控制”，在日本和韩国关系僵化影响到美国利益的时候，美国就必须要出手调停，让双方让步。而中国恰恰缺少像韩国这样的角色来影响日本。
  
目前来看，中国无力改变1972年的《中日联合声明》内容，也很难改变日本国内的境况，可行的出路就在于美国主导的东北亚格局发生实质性的变化。不论是慰安妇问题还是靖国神社问题都是日本的历史问题，日本此次能够在历史问题上让步是因为美国的施压，如果中美日实力对比发生实质性的变化，能够影响到东北亚格局，日本的历史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

路禾 陆莲撰写